[現場/紀錄] Linkin' Park + Incubus 之當年我還勇 - 八月二十五日於 Klipsch Music Center, Noblesville, IN USA

25-08-2012
Klipsch Music Center
Linkin' Park + Incubus

警告：以下心得有點不知所云，不喜歡自言自語心得文的慎入。


一年一度的 Honda Civic Tour，是由本田汽車主辦的巡迴演唱會，今年演出的陣容，是加州成功樂團的代表：來自Augoura Hills 的 Linkin' Park，以及 Calabasas 的 Incubus。兩個知名的樂團，在我心裡卻是兩個世代還有心境的不同。這點等一下會在心得裡面提到。除了頭條的兩團，開場是來自 New Orleans 的 Mutemath。有點可惜的是，因為我們抵達的時間過晚，Mutemath 只聽到兩首歌而已。最後一首演唱延長版本的 Reset 讓人回味無窮，如果有機會是希望可以好好了解這個樂團。

*Mutemath 今年秋天演唱會行程。

Incubus

Icubus 一直以來都是陌生勝過熟悉的樂團，當他們正成名的時候我還太懞懂無知，那個時候的我，只聽得懂 Nu Metal 或是 Punk 那樣直接的情緒，就連過於深刻的 Nine Inch Nails 我也只是粗淺的聽過而已。如果要說熟識他們的歌，知名的 Nice To Know You、Wish You Were Here 還有 Megalomaniac 這幾首口水歌還是懂得，不過那個時候追求的好像僅僅是旋律的好聽，年輕的我，即便自認與眾不同聽著搖滾樂，但是現在想想好像也只是跟隨著搖滾裡的流行，有點得意的活在自己卑微又渺小的世界裡？

說來很慚愧，認識 Incubus 確也儘是去年的事而已。發行 If Not Now, When? 是距離前一張 Light Grenade 五年後的事情，同樣是夏天，原本打算要去看，新單曲 Adolescents 實在不斷洗腦很嚴重，當然 Tom Morello 開場也是吸引的主因之一。不過最終，因為隔天必須趕飛機從紐約轉飛英國，在種種婆婆媽媽的疑慮下，錯失了很有可能是他們最後 Headline 的演唱會機會。不過在 Honda Civic Tour 宣佈今年的演出樂團，Incubus 雖然像是開場團一般放在 Linkin' Park 之前，我非常期待著。

在 Intro 之後，出場的是蓄著鬍子的 Brandon Boyd。誇張的說，當他們站到台上的那刻眼眶有點濕潤，不是要刻意激動，而是聽到 Boyd 清哼著音符，樂器的出場介紹就讓我起雞皮疙瘩。第一首演唱就是讓我魂牽夢縈的 Adolescents。我沒有看過 Incubus 的現場，所以現場該期待什麼樣的演出，並沒有太大的概念。但 Boyd 一開口，眼睛和耳朵像是收取到新鮮的氧氣一樣，拼命打開想要獲取周圍一切的聲音還有記憶。

為什麼有人聲音可以數十年如一日一般好聽？是 Boyd 唱歌時我最大的感想。他可能是我聽過最好聽的 Vocalist 之一了。Boyd 的聲音有股清澈滲透進腦殻裡的震撼，不是那種會刻印在腦中像是夢魘一般的震撼，而是像煙霧一樣，清淡縹緲迴盪在心胸中的共鳴。Incubus 的音樂也是清新的？我想我想就算是描寫黑暗的 Megalomaniac 也是潔淨的。在 Adolescents 之後接上的是熟悉的轉盤聲，聽到鼓聲還有 Boyd 喊叫 Nice To Know You 的前奏，不知道該高興尖叫還是感動哭幾滴淚。但是最後我還是先尖叫再說。儘管是十一年前的口水歌，過了這些歲月再聽卻更加觸動心裡的某個東西。絲毫不遜色於當下任何當紅的名曲，這大概就是人人口中所謂的經典，過了十年的時刻再來聽這首歌，發現自己居然是在那麼久遠的以前哼唱過這首歌，當時的我沒有想過會有現場聽到比錄音更優秀的演唱，也沒有想過同樣的一首歌，當年的我已經和現在的我有這麼大的差距了。也許去年要是來聽，我相信那個時候的心境也是和現在很不同了。不是感慨時光的飛逝，而是有點愧疚於自己的善變。The Warmth 的開頭有點詭譎，用吉他營造出來岌岌可危的聲音其實讓人鼻酸。歌詞對於一個心智年齡總是處於國中高中階段的人有多大的影響，Experience the warmth before you grow old 這句話總是可以讓我想要哭泣。Boyd 像是用盡力氣演唱，長髮蒙蔽著臉，歌詞並沒有很搧情，只是聽的人剛好有共鳴而已。

在情緒的演唱之間 Boyd 總是冷靜的說 Thank You 讓我笑了出來。

Boyd 有些激動的跳動著，背後電視牆播放了眼熟的畫面，Boyd 哼著高音，是 Megalomaniac! 如果我是少女應該會摀著嘴失聲尖叫，但是我的年紀是不顧形象的張嘴大吼。Megalomaniac 的 MV 是我喜歡的音樂錄影帶之一，在聽過音樂後喜歡上音樂錄影帶，在看過音樂錄影帶後更加喜歡這首歌。那個時候有很多憤怒，不公平的憤怒，醜陋的憤怒，那些政治，痛苦還有愚蠢，還記得年輕時候心裡總是有一股反抗的力量，rage against the social machine，以為自己已經失去那樣的心情，但是這幾年卻又能找回來，轉過頭聽 Megolomaniac，Boyd 奮力抓緊麥克風賣力演唱，一點都不矯情或是做作，Boyd 留下空白要觀眾跟著喊： Step Down Step Down，我很開心自己到現在還可以感受到這樣的激動，雖然唱完好像有點喘。不知道什麼時候 Boyd 脫下了上衣，親眼看到傳說中的刺青，揉了揉眼睛想要看得更清楚。Wish You Were Here 的前奏預想地引起現場一陣歡呼，一直以來想要聽的拔剌歌都聽到了，我苦笑，是不是這樣就夠了？

像是之前一直提到心境的不同，來看演唱會之前期待 Incubus 是比 Linkin' Park 期待還多，但是同行的朋友一直警告我不要一直詆毀林啃公園不然他會和我翻臉，原因是他比較熟悉 LP 甚於 Incubus，我摸摸鼻子很識像地把心中一連串的酸言酸語吞下肚子，我在想，如果不是中間那些年的停止活動，風格多變又才華洋溢的 Incubus 會輸給現在只想作電玩特效的叮噹停車場嗎？當然這些話我還是狠狠的吞下肚子裡了。Anna Molly 像是小姐一樣輕巧地伴起舞來了，看向周圍座席的觀眾，大家嫌站著腳酸坐了下來。Boyd 交出麥克風要求觀眾哼唱 Anna Molly。Boyd 高亢的聲線像是沒有極限那樣輕鬆唱著，聽在耳朵裡就是舒暢兩個字。

舞台的中間後方有一個巨大的鑼，Boyd 演奏的時候會敲擊它。

Pardon Me - Sick Sad Little World。加州 Ne Metal 界不是只有什麼公園，Funk Metal 並不會少了 Incubus 的名字。演唱最後 Aqueous Transmission 時，帶了一把西塔琴上來，以前我可能會說那是琵琶吧，音樂背景還有中國笛讓我有點錯置。

這是兩個禮拜後的紀錄了。從 Adolescents 聽回 Adolescents，欽佩 Boyd 的聲音像是被冰存起來一樣沒有變質那樣的完美，這裡不是說歌劇名伶那樣的美聲完美，而是不管何時都能夠享受他們的音樂還有 Boyd 的聲音，一種很懷念又很清新的感動，我不知道是不是看到的人都能夠理解，也許我的言詞沒有辦法描述我想說的東西。If Not Now, When? 是新專輯裡同名的歌曲，無論聽幾次都很訝異於 Incubus 的多變，即便不是跟著什麼都要跟著流行的潮流在寫音樂，好的聲音帶給聽眾的感動還有記憶無可取代而且長久的。

如果不是現在重新去認識 Incubus，又更待何時？

歌單
Adolescents
Nice to Know You  (extended intro)
The Warmth
Megalomaniac
If Not Now, When?
Pistola  (Including Rush - Tom Sawyer)
Wish You Were Here
Made For TV Movie
Hello  (Lionel Richie cover)
Anna Molly
Pendulous Threads
Promises, Promises
Drive
Talk Shows on Mute
Pardon Me
Rebel Girls
Sick Sad Little World
Aqueous Transmission

Linkin' Park

人基本上是個犯賤的動物，如果有人對我說你不要隨便牽扯別人，那麼好，我承認我是個很犯賤的人。

在來看 Linkin' Park 之前，心理狀態一直處於自相矛盾，甚至精神錯亂的情況。像這篇 Linkin' Park 回憶介紹文說的，LP 沉載了當年青少年多少的記憶，我們那個時代的憤怒還有傷痛好像都在 Papercut 找到了出口，漫無目的沒有承諾的未來靠著 In The End 抒發，緊張壓力還有無力的失敗好像可以靠著 Numb 依託。同樣的句型可以一直造下去，簡單的說，Linkin' Park 像是我們生命裡那根浮木，戴上耳機，重力的節奏，Mike 的 Rap，還有 Chester 的嘶吼，把我和世界阻隔，三十分鐘的時間我不用去管周圍發生各式各樣的鳥事。

對於十幾歲的我來說，LP 的音樂是神團一般的存在。

當然造神總是會有失敗被看破的一天。

隨著聽的音樂變多，我逐漸脫離自溺式的憤怒，可以說是成長了，但是也只是進入另外一種形態的憤怒，不過這不是這篇需要討論的重點。即便如此，我是一個很念舊的人，Linkin' Park 曾經伴隨我這麼長且重要的歲月，我不會說丟就棄的。事實上，在他們毫無新作的那四年裡，我再怎麼聽也是回到 Hybrid Theory 或是 Meteora 這兩張專輯上。我沒有玩團，從來沒有熟練過什麼樂器，也沒什麼藝術天分，唯一會的就只是把每首歌聽的爛熟，死背緊所有的歌詞，不管是 rap 還是嘶吼，對待神團的態度就是把每一個字母還有聲音，像是要溶進自己的血液還有骨頭裡面一樣，就算是化成灰還是能清楚唱神團作的每一首歌。

就是有著這樣不理智的行為和期待，當 Minutes to Midnight 發行的時候，雖然不及我意但是我還是期待 LP 更多的作品，即便這張專輯裡我會聽的歌大概四首不到，整張專輯聽完的次數大概一隻手指都數得出來。

2010 年 A Thousand Suns 發行了，那大概是我最大的失望。就算購買了專輯，但是我相信我兩次都聽不到。我差不多是時刻認清造出來的神都是假的，總有一天你看到事實就是要放手的時刻。我買了這輩子第一場 Linkin' Park 演唱會搖滾區的門票，我告訴自己，當我看完這輩子第一場 Linkin' Park 演唱會以後，我就要認命的放手了。你說這樣的說法未免也太抬高你自己了，但是那時就是這樣覺悟的心情，去放掉我自己造出來的神。

但是他馬的 Linkin' Park 就是不讓我放。那場演唱會我沒去看，因為被取消了。原因是個老梗，Chester 生病沒有辦法唱。看著其他被取消的場次接連有改期的消息，但是就是獨缺我要去的那場，冷笑也只是覺得悲慘，就連想要放掉一個樂團也這麼難。

時間久了，我以為有沒有放掉的形式其實根本不重要，因為我漸漸不會去注意 Linkin' Park 的新聞，有作品的消息我也沒有任何感覺，看到 Rock Am Ring 有他們的演出也會譏笑德國人很可憐要被摧殘。我根本不再把他們當作神團了，但是本質上是，我根本還在意著 Linkin' Park，雖然已經變得有點病態的去譏諷他們，但是只要沒有親眼看過他們一次現場，我根本還是自己糾纏在人格分裂的病態之中。你會說太誇張了吧，但是這就是事實。

Honda Civic Tour 宣佈時，我瞇著眼自言自語說：終於要來了嗎？繼之而來的就是一下酸一下甜的人格分裂狀態，見人說人話緬懷過去 Linkin' Park 有多好，見鬼說鬼話毫不留情 bashing 現在的 LP 有多墮落有多糟糕，有時候甚至會有意識的想要貶低他們，也許潛意識裡我覺得這樣做會讓我顯得很高尚或是，有品味？一直要到被人警告以後我才會閉嘴，幹拎樑我什麼時候變成這種噁心的虛偽分子？

舞台上擺著 X 型的架子，後端微微升起，我似乎可以想像團員在上面走動，甚至 Chester 從架子上跳下的樣子。鼓的安排是在舞台的最右邊，吉他以及貝斯分置在舞台兩側，Dr. Han 的轉排在左側偏中間的位置，舞台後方還有一個架高的小舞台，也許等一下會有團員站在上方表演也說不定。開始前撥了 Beastie Boy 的 No Sleep Till Blooklyn，我很沒用的想要哭，和認識的開始感慨起 MCA，他馬的覺得自己很噁心但是就是很難過。今天叮噹就算唱很爛，但是有放這首歌我就覺得他們還是很正，這樣的心態其實反應出我根本還是個死歌迷。

心情的崩潰已經很久沒有經歷，尤其是我原本以為第一首歌應該是新歌，結果團員一出場唱的居然是 With You，對，就只有崩潰兩個字能夠形容當下的感覺。不管周圍是不是把你當瘋子，我喊著沒有音符的歌詞，在 Chester 唱著 With You 的時候像是要把肺全部喊爛一樣大叫，雙手還有兩腳沒辦法控制的跳躍揮舞，距離舞台幾十公尺遠的我堅信自己是全場最認真熱情的觀眾，就算是自以為是到了極點我還是這樣認為。那是一種很開心到要哭的心情，我不知道這樣的形容有沒有人可以了解，似乎是要喜愛到每個呼吸都會痛的那種程度，每一口氣都牽連著神經還有血管，看起像是瘋狂但是又很純粹的情緒。

雖然今天低音聲音很小聲。

三分半鐘的老歌已經把我收買走，今天說要來放手根本就是放屁。隨即接上的 Faint 又是失聲大叫。是 Faint 啊，Meteora 裡那首開頭有日本戲曲（？）風味的歌，今天聽到還可以和全場一起與 Chester 嘶吼 I WONT BE IGNORE! RIGHT NOW HEAR ME OUT NOW! 內心就是我幹拎良它X的我O的爽，還記得 SARS 流行的時候，每天去台北他馬的車站補習，回家搭公車後回家挖個鼻孔都會擔心得到肺病的變態年代。我們跟著節奏拍手，很好，是 Minutes to Midnight 裡我深愛的 Given Up，Chester 的狂吼是我泛著淚聽著，透過大鏡頭可以看到 Chester 邊喊臉部猙獰，我如果還繼續嘲笑他嗓子壞掉，我他媽的還是人嗎？


開場不到十分鐘就已經註定今天之後就是繼續當欖趴的歌迷。

Lying For You 前奏想起，我可以聽到腦子裡僅存的理智斷線，趴擦的一聲好大聲。如果可以，我很希望我的朋友 BB 可以此刻在我旁邊，因為他可以了解當我聽到這首歌時有多麼開心卻又怎樣的激動想要大哭，如果我可以客制自己的話，我希望我還會記得呼吸，然後在準確的時間點跟著 Chester 唱 IS ME! 像是要把我擊倒一樣，Somewhere I Belong 很順得接了下來，聽到轉盤的聲音還有 rap，就算已經在心裡講過很多次，我只是很開心很用力的叫吼，因為情緒太超過根本沒有辦法唱出正確的音符。像是 Chester 在我面前唱的一樣，我希望有人可以在這個時候和我分享聽到叮噹的痛還有快樂，在這個地方找到一個和我一起屬於的地方。就算現在很矯情我也不在意。

中間穿插了很多首新的歌曲，用著很炫的雷射光束還有燈光當作噱頭，背景播放著立體式像是模擬真人一般的電玩畫面，有新的旋律還有電子混合的流行聲音。但是我似乎像個死去的屍體聆聽這些新調，沒有像周圍的人群一般在紅曲 New Divide，Waiting for the Ends 演唱時瘋狂尖叫鼓舞，因為他們不能像之前幾首老歌引起我的共鳴，一點都不純萃聲音，我訝異周圍人和我總是反差的反應。

Breaking the Habit 像是小品一般的僑段演出，整場演出裡算是最有品質的靜歌演出。

如果聽到 In The End 的現場我會怎麼樣？那個時候迷上 Linkin' Park 的時候我曾經這樣問自己，這首歌是他們的口水拔剌歌吧，我知道在台灣一定是深情大合唱。不管在哪裡都是深情大合唱。琴鍵彈奏著旋律，我接唱 rap 的部份，有一段時間我以為沒有比這段 rap 還棒的歌詞，雖然周圍和我一起哼唱 Mike 部份的人有點稀少，但是就也不是很重要。Chester 的上半身早就已經脫掉上衣，淋滿他自己的汗水，他讓觀眾齊聲合唱了一段 I put my trust in you, I pushed as far as I can go, For all these, there's only one thing you should know.  我還沈溺在結尾琴鍵的餘音裡，Linkin' Park 像是要把所有好料都倒出來一般，Numb 的開頭引來我們的尖叫。我理所當然的在嘴裡唱滿每一個字句，已經很久沒有體驗到歌詞裡被強迫窒息的感覺，但是此刻仍舊像是可以透過現在的喊唱回到當時的心情一樣，覺得自己不但有病而且還中毒太深了。最後演出的是 Bleed It Out，Mike 拍著手帶著觀眾打拍子，那是一首很鼓舞氣氛的歌曲，但是重點還有高潮是 A Place In My Head 參雜的 rap 出現的時候，我感覺自己一下要抿嘴一下大笑的複雜臉部表情，終於在 Chester 歇斯底里式的 Trying take the best of me 重複吼唱那邊失守，想要奮不顧身的把自己的身體隨意亂甩。

當然沒有人會在座位區 Mosh Pit 的。

等待，他們再度回到舞台的時刻。有太多歌我還沒有親耳聽到，我知道要強求他們把十年前的老歌全部拿出來唱是一件很過分的事情，但是能聽一首算一首，我不知道要要求哪一首，我想我這輩子絕對聽不到他們唱 My December 了，如果要選 Linkin' Park 最佳情歌那首最適合，我還想聽 Crawling，正常版 Chester 起乩的 A Placed In My Head，全程都在亂嘶吼的 By Myself，好多。

你猜我最後聽到了什麼。他馬的 Papercut 還有 One Step FUCKING Closer！

果然像一開始預言的一樣，注定一輩子都要當懶趴的歌迷，至少是演唱會都會來看的歌迷。

歌單：
With You
Faint
Given Up
Victimized  (with a snippet of QWERTY)
Lying From You
Somewhere I Belong
A Place for My Head
New Divide
In My Remains
Empty Spaces
When They Come for Me
Waiting for the End  (Until It Breaks intro, Wall of Noise outro)
Breaking the Habit
Leave Out All the Rest / Shadow of the Day / Iridescent
The Catalyst
What I've Done
Burn It Down
In the End
Numb
Bleed It Out  (Ext. Intro; Ext. Bridge w/ … more)

Encore:
Lost in the Echo
Papercut
One Step Closer

雖然歌單裡有一半的歌都是新歌，但是我不得不說 Linkin' Park 照顧老歌迷已經是盡心盡力了。我沒有期待聽到的老歌居然都唱了，而且還是用盡心力的演唱，唱到我都想哭著告訴 Chester 你不要再吼了，每天晚上都是這樣唱，那麼會破病不是沒原因的，我還想要看第二次、第三次的演唱會。

演唱到最後有噴火的火焰在舞台上，看出來是取悅觀眾的熱點，大家理所當然的都激情起來，但是你一定可以想到我接下來要講的，對，我覺得那樣的花招很無聊。我不是要故意反骨，只是看過 Rammstein 以後所有的噴火秀看起來都像小貓咪玩仙女棒。而且，今天 Linkin' Park 的好是因為他們的音樂好，不是因為他們的舞台效果有多出色，他們的火焰可以噴得多高。今天就算只有樂器搭配單純一面寫著 Linkin' Park 的布幕掛在背後，沒有特效沒有螢幕，只要他們用 Chester 那種毫無退路的精神去表演，誰能說他們不是一代大團。（我在說 Rage，SOAD，誰不是這樣簡單卻又震撼？）不過我也知道，這樣的手法是吸引新的歌迷，因為他們新的歌曲走的就是那個方向，要有噱頭才會在商業社會成功。一個小小的歌迷如我沒有辦法去要求他們改變，也沒有辦法狠下心說我這輩子都不再聽他們的演唱會，因為現場的 Hybrid Theory 還有 Meteora 仍舊太吸引人，想來想去，就只有自己認命的聽著老叮噹，反正他們在唱新歌的時候當作是休息時間好了。這好像很消極，但是好像又是唯一的方法。

他們自己說最新專輯是回到以前 HB 還有美特拉的曲風，我可以不怕死的說一句：還差的遠咧，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