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uesday, August 20, 2013

[現場/心得] Nine Inch Nails 八月二日在 Grant Park, Chicago

Nine Inch Nails 在 Lollapalooza,八月二日。
文字可能會有些不知所云,請見諒。

從一早開門到現在,我周圍的人都沒有太大的改變,大家都是為了 Nine Inch Nails 站了一整天。這次雖然沒有在欄杆第一排,但是搶到的位置是在正中間,加上在我前面的女生比較矮小,如果等一下沒有被周圍的人潮給沖走,要清楚看到 Trent 是有可能的。而站在我右方敵人大學的男孩,經歷了女王的殘暴以後,決定把他的太陽眼鏡交給我保管(放在背包裡)。我接過他的太陽眼鏡,但是警告他放在背包裡會被擠壞的可能,不過他乾笑回答,放在背包裡面的眼鏡可能還有一線生機,但是放在他口袋裡是絕對沒有生存的機會的。等待換場的四十五分鐘是人生最長的等待,我們都這樣認為。因為沒有先找過歌單(不像我意志薄弱,原本說不要看日本演出,結果還是很沒用的爬起來看轉撥),男孩說他不知道等一下會是什麼樣子的演出,只聽說這次有很多 Pretty Hate Machine 的歌讓他很期待。問他最喜歡 Pretty Hate Machine 裡面他最喜歡哪一首歌,他像是遇到人生最困難的問題一樣,十分不知所措的煩惱起來,因為他每一首歌都很喜愛,讓阿姨我瞬間有種罪惡感,隨即和他說選不出來的話就算了,但是他非常認真的說,如果要他選的話,應該是 Sin 這首歌。想不到年紀小小的男孩(人家比你高壯很多)這麼喜歡這首工業又深沉的歌曲,現在小孩子的教育真的不能等。

Nine Inch Nails

當工作人員在整理舞台的時候,燈光是很簡單的鵝黃燈打在背幕上,而舞台上什麼東西都沒有,原本的鼓音箱所有的東西都被搬走了,只有在正中間放了一台鍵盤的東西,一隻麥克風架,還有一盞很亮的黃燈。時間似乎是差不多了,但是一個工作人員仍舊在舞台中間調整那個鍵盤,接著是毫無預警的狀況下,一個身穿黑色無袖上衣,黑褲,剪了短髮的勇壯男子從舞台旁邊漫步走出,由於他的身行實在太輕鬆,沒有仔細看的第一眼,我一直以為是哪個工作人員出來調整樂器,但是再定眼一看,我不敢相信眼前的這位就是我這幾個月來每天都在想念的人,這幾年來都在等待的神,Trent Reznor!身邊的人似乎也是以為這位先生是哪個工作人員,和我一樣,大家都是遲疑再看第二眼才認出來。我們失控的尖叫,而在他走出來的時候,我薄弱的視力昏迷的認為 Trent 是有把眼睛對向我們看著,他的眼神非常認真以及專注帶有殺氣,如果不是因為我像沙丁魚一樣被擠在人群裡沒辦法移動,我想當下早就腿軟昏倒。一上台 Trent 不發一語直接開始音樂,Copy of A 是新專輯 Hesitation Mark 裡的歌曲,和 Come Back Haunted 一樣,第一次聽到這首新歌,不管是音樂還是歌詞,NIN 又再度一次打進心理,套句前輩說的,Trent Reznor 你根本就是我的 Soul Mate 啊。看著 Trent 隨著前奏擺動身體,有那麼一秒我看到他皺著眉嘟了嘴,我內心的迷妹當場核爆。我沒有想過這個字會用在數叔身上,但是他真的好可愛!四週的人對於新歌還不熟悉,但是每個人作為 NIN 的資深歌迷,Copy of A 簡單的節奏很快就把大家帶入跳來跳去的狀態。現場丟丟丟的聲音會震動身體。數叔唱出第一句 I'm just a copy of a copy of a 的那刻,忽略周圍的吼叫,我差點摀著口鼻流下了眼淚(只有差點)。因為這是我這輩子第一次親耳聽到 NIN 的現場,Trent 的聲音。他的聲音,和我想像中的一樣完美(廢話,不是一直在看轉撥嗎),在每個段落,都會有團員帶著樂器上來舞台加入。Alessendro 出來的時候我忽略了他(因為定眼在數叔身上),一直到 Ilan 很帥氣的拿著鼓棒頂著澎澎頭上來我才注意到,原來有其他人會上場。工作人員緊接著把兩台東西分別放到 Trent 左右,看到 Robin 出現在右邊的時候我尖叫非常大聲(對不起新人 Josh,我對於 Robin 有種特殊的情感,那是在第一次認識九吋釘就有的情誼啊),因為那是 ROBIN 啊啊啊啊啊啊啊(什麼東西)~ Copy of A 的歌詞和以往一樣,寫出好多人的心聲。

Look what you had to start(看你開啟了什麼) 
Why all the change of heart (為什麼突然改變了主意)
Well you need to play your part (你得要扮演好你的腳色)
A copy of a copy of a (一個複製出來的複製出來的)
Look what you gone and done (看看你幹了什麼好事) 
Well that doesn't sound like fun (那聽起來一點都不好玩)
So I'm not the only one (原來我不是唯一的那個)
A copy of a copy of (一個複製出來的複製出來的)*幹翻譯很爛

唱完上面那句,舞台開始亂閃一堆白燈,很暴亂的氣氛,搭配的是屬叔奮力刷著吉他以及另外四個人強力打奏的聲音。透過燈光,打在背幕上面的是團員們巨大的身影,我看著這些影子,他們包圍的是長久以來的妄想,即便已經身在人海裡面,依舊,感到很不真實。燈光的設置,讓我更加崇拜,只是簡單的幾盞燈,卻可以在音樂祭的舞台上作出很多層次。音樂之間的銜接也很棒,以前都會想像自己脈動的頻率和音樂一起鼓動,Sanctified 一開頭的低音就一直從胃裡面炸開到四肢。沒有誰的帶動,我們自動的跟著拍子拍起手來,那種默契好像我們已經很熟悉這首歌的樣子(是很熟悉沒錯) 。

And if she says come inside I'll come inside for her(如果她要我進入的話,我會為了她進去)
If she says give it all I'll give everything to her (如果她邀我全部的釋放,我會給她全部)
I am justified (我是正確的)
I am purified (我被洗滌了)
I am sanctified (我是神聖的)
Inside you (在你的身體裡)

煽情的歌詞,在平常的時刻大概連開口都有點困難,但是跟著 Trent,周圍被資深的 NIN 歌迷環繞著,我記得自己和旁邊一個認識不久的歌迷對看一眼,我們笑著大聲喊唱歌詞。如果歌詞裡面的 you 指得是 NIN 還有這些音樂,那麼我們的確被 Sanctified 了,在他的歌聲還有音樂裡。


還記得今年春天,NIN 對世界宣告他們將要回來的消息時,我一度以為是個惡劣的玩笑。直到他們的名字開始出現在各個音樂祭的名單上,我才開始感覺到,有世界末日要降臨了。但是這樣的不詳之感,伴隨著生活裡平日的瑣事逐漸淡掉。某一天早晨,剛睡醒,習慣性的先懶惰用手機更新台灣靠背王們在我睡覺時崩潰了什麼,一打開就一個連結。我連接 Sound Cloud 的網址,開頭是屬叔低沉的氣音念著 Haun Haun Haunted,在那一瞬間,我清醒,感覺到的是身邊什麼東西融掉了。聽的第一次,是很開心、興奮、錯亂,各式各樣激動的情緒,但是聽到第二次,仔細聽過歌詞,不知道有沒有人像我一樣是感到痛苦、難過、嘗試不要有感觸但是還是心碎的感覺(到底在講什麼)。我那個時候,心想這應該是最適合 NIN 回到這世界的回歸曲,但是即便有這麼多感觸,實際看到現場演出的那刻,我專注的部分不是音樂或是視覺的呈現,只是揪著眼睛看數叔拿鈴鼓敲打著他的胸肌,然後不斷性感地發出幽鳴一般 Ha Ha Ha Ha 的氣音(搞錯重點了吧)。Trent 清爽的說了乾瞎,Ilan 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在鼓那邊坐好,用力一打就是一百萬啊(嘎嘎嘎嘎嘎),我最想要聽的歌之一就是一百萬啊~羅賓在舞台另外一邊用那個機器什麼的發出咕咕嚕嚕逼逼咕咕嚕嚕逼逼的聲音,我在台下像是中猴一般把自己身體四處亂撞,如果在我旁邊都是認識的好朋友.我一定當場開啟我們的 Mosh Pit 啊。而羅賓嘶吼的聲音讓我激動要哭出來,當 Trent 緩緩的唱著 I don't feel any fucking thing at fucking all,我突然覺得自己很獨特,沒有辦法控制情緒的尖叫(現在想起來頗蠢)。舞台的燈光在一百萬結束以前都是呈現冷光白光比較單調的設計,但是當小豬進行曲(不要亂取)加入以後,舞台開始出現綠黃色,像是從兩邊噴射出來,Trent 跟著推擠的節奏,我看到羅賓拿著吉他飆到我的面前但是沒有停下來,繼續前進啊(大哭)。我這麼 adore 你的頭髮,為什麼不接受我(什麼)。一陣狂暴之後,鼓手 Ilan 突然跑到左邊彈起鍵盤,這是什麼時候發生的事情?!還沒反應過來,Trent 一聲嘆氣,Ilan 又跑回鼓坐繼續打小孩。Piggy 的燈光這麼美麗~我雖然沒有看過很多演唱會,但是小豬的佈置真的很漂亮,尤其是白色的光束在藍色的全景裡,跟著 Trent 唱歌的口氣打出來,豪~美~啊~
羅賓 <3
接下來的 The Frail 和 The Wretched 好綠,但是回家我哭哭居然沒有 Reptile!我這麼期待聽到那個響尾蛇的聲音啊(你靠背啊)。The Frail 我不想講太多,因為一片黑暗彈奏的時候我應該在哭。不過 The Frail 接 The Wretched 順到噁心,然後 The Wretched 我也不太想講,因為羅賓你的吉他超級噁心,給我太多感覺我不想談(殺小,而且忽略 Josh 也在彈)。Terrible Lie,這次歌單有好多漂漂憎恨機器的名曲,但是 Terrible Lie 會出現也是預料中的事情。我們伸出拳頭和食指

hey God(喂神啊) 
i believed your promises(我相信你的承諾)
your promises and lies(你的承諾還有你的謊言)

terrible lie(惡劣的謊言) 
don't take it away from me(不要從我身上剝奪這個謊言)  
i need someone to hold on to(我需要依靠在誰的身上) 
don't take it away from me(不要從我身上剝奪這個謊言). 
i need someone to hold on to(我需要依靠在誰的身上)

Trent Reznor 不但是我的 Soul Mate,已經是比手帕交還親近的姊妹了(痛哭)。在痛哭同時,我感覺到我的左腿有熱熱的液體,依著我的膝蓋,慢慢滲透近我的雨鞋裡。十分確定那不是我汗水或是自製的尿素,我看向左邊的男子,如果我沒紀錯,這位先生在演出開始前灌了一大杯啤酒,難道?!我趕緊把左腿向右收起,熱液的噁心觸感隨即停止,但是沒過多久又被人群推進,溫熱的液體再度跑到鞋子裡。我轉過頭對男子大喊:幹拎梁,你尿在我的腳上,靠背啊。男子似乎酒醒不斷否認,但是下一秒他馬上默默離開現場,當下的行為確實的證明,那是......在這混亂的幾秒鐘裡,Closer 的前奏已經開始,Trent 先是躲在螢幕後面,我們看到的是紅色,有點類似熱感影的畫面,照著數叔的臉出現在螢幕上。即便當時左腳確定採著別人的尿,但是這點小挫折不會影響我聽到 Closer 的高潮(殺小)。

螢幕打開,數叔跑出來
聽 Nine Inch Nails 沒有人不知道 Closer 這首歌。歌詞熟悉,唱的時候都不會覺得有什麼兒童不宜,像是唱刷牙歌一樣自然簡單清純。現場驚人的地方應該就屬,萬人齊聲大唱 I Wanna Fuck You Like An Animal,網路轉撥沒有消音的傳了出去。那天在經過 Grant Park 外圍的觀光客和民眾,一定會以為裡面發生了什麼暴虐事件,怎麼唱幹死你這麼大聲。Gave Up 這首歌基本上就是我這幾年來人生的寫照,所以聽這首歌的時候特別有感觸。藍色紅色的燈打起來像是滿天星,所有樂器擠在一起還有羅賓的合聲(明明還有別人)超~級~棒~用單純樂器的聲音還有簡單藍光 Help Me I'm In Hell,佈景拍打綠色的音波形狀,Year Zero 的 Me I'm Not 詭譎的氣氛隴罩著我。開始思考,當 NIN 還在巡迴的時候,有那種一個巡迴看兩三場以上的歌迷,他們的心臟怎樣承受這種衝擊。我只是看到第一次就被壓的沒有辦法呼吸,連續看很多場還會有命嗎?台上的 Trent 投入在自己的舞姿裡,沒有給我回答。Nine Inch Nails 對我們來說是什麼?Someone I can hold on to.What If We Could? 數叔的鋼琴,Ilan 的大提琴,全場安靜的聽著樂器的曲段,而在前一秒我們才像賀爾蒙過剩的屁孩一般,亂跳亂喊亂撞。我們了解他們的音樂,所以我們可以珍惜他暴虐的一面,也同時愛護他安靜的一面。The Way Out Is Trough 開頭用樂器把我吸引進去,靜謐銀白的背幕,慢慢帶向嘶吼的段落。舞台像是噴出鮮血和火焰一般,燒的我的雙眼沒有辦法看向他。黑暗,聲音是幹WISH~燈光閃得我有點白內障,但是羅賓再度經過我的面前沒有停下來(哭泣)。許願和一百萬是我最想要聽的歌之一,那個吉他那個鼓那個暴力,而今天(大家一起唱 FIST FUCK)!

don't think you're having all the fun (不要以為你有所有的樂子)
you know me i hate everyone(你知道我憎恨每一個人)
wish there was something real wish there was something true (妄想有什麼真實的東西,妄想有什麼真誠的東西)
wish there was something real in this world full of you(妄想有什麼真實的東西,在這個受夠你的世界)

我的腳已經有點軟,不過聽到 Survivalism 出來的時候仍舊激動不已,馬上伸出雙手跟著打拍子,這是歌算是當年 Year Zero 裡面我的初戀歌曲,雖然每次我都跟不上 i got i got i got 三小的歌詞,但是不減我愛這首歌的程度。Trent 抱著麥克風架,彎下腿或是側面用盡身體力量唱歌的樣子真的是帥爆了!(而羅賓再度經過不停步)接下來一連串的名曲,大概是想要測試我還有幾分理智(?)。ONLY 好好聽(氣憤踱步),鍵盤還三小的聲音跑出來的時候好好聽,貝斯歪歪叫好好聽,數叔很有自信的唱 There's no fucking you, there's only me,背景是 Joy Division 好漂亮(靠背)。工作人員要把螢幕推來推去很累就是了。

Trent 先說了一段很短的感謝,接著就是淚崩的 Hands that Feed!我在這一刻特別想念前輩,你的殺氣和手啊,全場一起大聲喊唱的時候我應該有含淚,在人群中完全被後方以及四周傳來的回聲給包圍著,淚水與汗水抹在臉上。然後,幹拎梁接著 Head Like A Hole 是在幹嘛,排歌單的時候我可以想像數叔目睹歌迷連續崩潰慘樣時的呵呵。這首歌就算不是 NIN 的歌迷都很熟。這時候舞台只是簡單的白燈和煙霧,但是不知為何,這樣的場景讓我有種身在早期的 Lollapalooza 以及 Woodstock 的錯覺。好吧,也許是地上的泥包和腳裡的尿讓我有這樣的感覺,但是想到這是 NINE INCH NAILS 啊~有沒有人可以和我一起尖叫這個簡單但是嚇死人事實啊?!


台下的我們鼓譟著,要求再唱一首歌。已經被炸昏頭的我根本忘記到底還有什麼歌沒。唱沒有讓我們多等,數叔站回台上,其他人準備就緒,背景的螢幕撥放著黑白的影片, Hurt 的前奏響起,觀眾大聲的歡呼,隨即跟著合唱碎片片的歌詞。沒有辦法平靜的唱這首歌,眼淚一直流著,不需要後方影片的催淚,Trent 的歌聲,群眾合唱的力量,歌詞的意義,曾經失去的人,嘗試想要克制自己的情緒,但是沒有辦法阻止,就是用盡全力把心肺喊出來的那樣,哭啊唱著。在感覺最滿足的同時,卻也是最空虛的時候,因為我希望能在這裡和我一起的人,都不在這裡。

離場的夜晚,看著慢慢淨空的舞台還有人群,想說謝謝你,羅拉,Trent,Nine Inch Nails,該死的泥土,還有該死的搖滾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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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comments:

  1. The Fraaaaaaaaaaaaaaaaaaaaaiiiiiiiiiiil
    羨慕喔喔喔喔喔就算沒有爬蟲類還是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
    我們來練 Survivalism 該怎麼唱好了不然虛虛der

    尿是怎樣啊超髒!!!!!!!!!!!!!!!!!!!!!!!!!(崩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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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有 the frail 和 sanctified 好像就應該感恩
      但是好想聽小蜥蜴還有太陽燒啊(wtf)
      survivalism 真的要練一下
      不然好虛xD

      已經連續兩年碰到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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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為什麼你在音樂祭都會遇到怪人XDDDDDDDDDDDDDDDDD

    我也好想一起大吼Closer喔 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
    為什麼屬淑就是不來啦 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
    我想看旁邊小弟弟的照片 嗚嗚嗚嗚嗚嗚嗚嗚 (WTF)
    。゚・(ノД`)人(´Д`)人(Д` )・゚。

    啊~~~~~~~~~~~~~~~~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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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可能因為我本身很怪?!
      Closer QAQ
      真的很棒`ˊ
      男孩沒有拍到他哀傷

      我現在好空虛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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